【绿英】止痛药(一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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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绿英】止痛药(一)
《新蜀山剑侠》的绿英CP,绿袍×余英男。 现代AU,文中背景、事件、组织均与现实无关,登场人物基本来自电视剧。
1 三伏天,地下停车场里气流闷热。 “咦?总裁的领带和余总的裙子是一个颜色的呢,看起来就像情侣装一样诶。” 墨绿色的连衣裙和领带在照明灯管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 余英男瞥了眼说话的实习生,然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,对走向MPV的几个人说道: “你们先走,我待会儿开车过去。” “怎么了?” 准备上车的男人转过头来问道。 余英男留给他一个背影,脚步朝着电梯口迈去,“去换身衣服。免得被对方公司误会,说我们穿工服跟人家谈判。” 实习生自知多话,忙捂住嘴,用眼神向自己的上级秘书求救。 秘书苗飞推了推玳瑁镜框,神情戏谑,“4万一件的工服,我可真没见过。” 戴着领带的男人听明白了,“苗飞,你的领带给我。” 苗飞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,一边吩咐实习生:“去把余总请回来。谈判时间快到了,我们得一块儿走。”
余英男上了车就往要最后一排钻。 苗飞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,还把那条被总裁换下来的领带系到她手腕上,笑着说道:“这样不就成套了吗?” 余英男扯开领带,套在苗飞空无一物的衬衣领子上,调笑道,“我不介意和你凑成一对。” 苗飞两手举高,一副“我好怕怕”的姿态,“别呀,某人会把我拉去喂鳄鱼的。” 说完,苗飞的目光瞄向车上默不作声的男人。 “够了。” 在座位上旁观的男人制止了两人的交流。 他叫绿袍,一个有些滑稽的名字。 谁都知道,绿袍是失踪多年的阴山集团创始人苗烧天的三个养子之一。考虑到绿袍的两个哥哥一个叫烈火,一个叫黑面,大家一致认为苗烧天在上户口的时候,可能正沉迷于某不知名的武侠小说。 但没有人敢拿这点来打趣。 阴山集团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司,尽管他们努力扮演着“十佳企业”,可大伙儿心照不宣:这就是个横跨黑白两道的大型会社。 前一阵的派系斗争里,绿袍一支脱颖而出,成功上位。另外两位继承候选人的势力被赶出了集团,坊间传闻黑面已死,烈火也在逃亡。 所以,像绿袍这样的人物,无疑是让人害怕的。 ——哦,或许应该加上一个界定词:外人。 苗飞,作为大不了绿袍几岁的长辈,在亲哥苗烧天杳无音信的这些年,可是靠着这个小侄子的庇护,才在阴山集团内外势力夹击下生存下来。对苗飞而言,绿袍虽是晚辈,却更像一个仗义的朋友。 别人说绿袍阴狠,苗飞倒觉得是自己大哥有失偏颇,才致使绿袍变成这副模样。大哥打骂最多的便是最小的孩子,有时苗飞都看出是烈火和黑面栽赃嫁祸了,大哥依旧不管不顾地朝绿袍开火。年少的苗飞只能把大哥的怒火由来,归结为大嫂离家引发了大哥的躁郁情绪。 十几岁的绿袍还会在苗飞安慰他的时候掉几滴眼泪,等苗飞留学归来,绿袍已练就不动声色的应变态度,连对他这个小叔都疏远了许多。 大哥失踪后,眼见绿袍和大哥的脾性越来越像,苗飞隐隐担心小侄子也会走上狂躁的路子。 好在,余英男的出现让苗飞看到了一线转机。 ——家里有个女人实在太重要了。 苗飞如此想着,更坚定了要撮合小侄子和余英男的决心。
余英男还是坐到了绿袍旁边,一如往常。 她的后脑勺从一早就开始疼,方才她想换了衣服顺便吃了止痛药再出来,却没能如愿。 为了今天的谈判,她这几日没合眼地整合资料、制定计划、监督进度,这是神经元在向她发出警报:大脑需要休息!休息! 可她还不能休息。 她跟绿袍有协定,拿下今天这一城,她以后就能全权负责阴山集团的影视业务。 为了这块即将到嘴的肥肉,她怎么着也得撑过去。 可是头真的,好痛啊…… 她闭上眼睛,手指按着眉心,缓慢地呼吸顺气,试图尽快调整状态。 绿袍一手撑着下巴,眼皮低垂,看着她。 余英男半个身子都转向车窗了,她在拉开他们的距离。 那晚之后,他们之间胶着又别扭的状态,令他感到气愤又无力。 气愤是对自己的,无力是对余英男的。 也许在余英男面前,绿袍就是节节败退的。 她的右手搭在座位扶手上,食指和中指的皮肤上有红色和黑色的墨水痕迹。 绿袍伸出左手,握住了她垂下来的手指。 余英男一动不动,绿袍看得出她僵住了。 他倾身,另一只手抽出纸巾,细致地把她手上的墨水渍擦去。 完事后,他放开了她的手。 余英男就在这时转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他想,那大概是“你管那么多干嘛”的意思。 于是他笑了。
2 谈判非常成功。
离开对方公司后,余英男高兴得抱着苗飞转圈圈。 苗飞说着夸奖的话,可余英男没有在听。 因为短暂的快乐多巴胺分泌结束后,她的脑子又疼起来了。 绿袍把两人推进了车里,催促司机开回公司。 卸下重担的余英男,觉得神经元的叫嚣比来时更猛烈了。
MPV稳当地停在车位里,苗飞和其他人走下车,余英男却被绿袍拉住了。 ——干嘛? 她无声质问。 绿袍声线低沉,“放你半天假,回家休息。” 余英男一愣,“但是工作……” “有人会处理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她答应了。 绿袍先一步下了车,站在外头看她:“坐我的车回去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答应第二次。
余英男可以说:“我自己有车。” 也可以说:“我还能自己开车回去。” 然而,她确实头疼得只想倒地不起。 ——做出怎样的选择,完全取决于人心。 跨进绿袍的座驾,系好了安全带,她两眼一闭,什么也不想搭理。 绿袍一路无话,到了余英男家门口,才知会她:“到了。” “谢谢。” 余英男睁开眼睛,解了安全带,头也不回地走下车。 绿袍从驾驶座出来,倚在车身上,看着她走进新家。 是的,这个住所是不久前余英男才搬进去的。 在那之前,她和绿袍住在一起。
——严谨一点的说法是:一套房子,两个房间。
到家后余英男立马找出止痛药,灌下半杯水吞了。 药物起效需要时间。 她换下外衣,洗了个澡,才舒服地躺上床。
可过了一会儿,她还是感觉到了疼痛——是回忆在侵袭梦境。 在梦里,她回到了那幢别墅,不久前她离开的那个地方。 那是绿袍的家,他领她进门时介绍道,“这里没来过客人。” 因此,他家里的东西都是单人份的。 住进去的第一晚,余英男不得不敲开主人的房门,让他带自己去买点日用品。 从超市满载而归后,余英男拐进了邻近的药店。 绿袍抱着手臂在店外等她。 见她出来才问了句:“你生病了?” 余英男摇头,“我买止痛药。” 绿袍更疑惑了,“你有外伤吗?” 她晃晃手中的袋子,“我有生理痛,要吃这个。” 触及到知识盲区,绿袍选择沉默。
这段小插曲很快被淡忘。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个周末,余英男独自在家加班,那时她的身份是绿袍的特助。在和繁杂错乱的数据鏖战十个小时后,小腹的一阵抽痛让她眼皮一跳。 ——难道?
绿袍出差回来,一开家门就看到余英男在玄关处穿鞋。 晚上十一点半了。 他的声音夹着一丝不悦,“你要出去?” 余英男抬头看他一眼,近来她重新和石中玉联系上了,绿袍对她的动向比往日更在意。阴山集团是警方的眼中钉,绿袍自然不喜欢员工和警察有关系。 可余英男和石中玉是什么交情?当年父母从孤儿院送来的名册里挑中石中玉,资助他成材,她喊他“中玉哥”也有十多年了。父母离世后,石中玉就是余英男最亲近的人了。 尽管如此,为了达成目的,她没有听从石中玉的劝告,执意加入阴山集团,把石中玉气得不轻。想到这,余英男也心累:绿袍怀疑她和警方有猫腻,石中玉总想让她辞职回美国上学,可她想手刃仇家。 眼下,绿袍的神情晦暗不明,为了不引起误会,她一边站起来,一边回道:“我去买药。” 就要擦身而过时,绿袍扯住了她的袖子:“什么药?” “止痛药,我生理期到了。” 绿袍没料到是这个事,“现在?” 问完,自觉唐突的绿袍放开了扯着余英男衣袖的手。 她没好声气,“……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。” 余英男半个身子虚靠在墙上,身体里有一个部位在翻江倒海地发出疼痛信号。 绿袍看到她鬓边冒出的细汗,喉头一动:“你待着,我去买。” 她没来得及拒绝,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关闭的大门那侧。 “……嘶。” 新一轮疼痛来袭,她不再关心为何同居者大发善心。 余英男踢开穿好的鞋子,换回家居拖鞋走向客厅的沙发,把自己狠狠地砸了上去。
3 “你不痛吗?”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 “……什么?” 所以他抬起了眼皮。 “这个。” 纤细的手指指向的是绿袍小臂上的一道伤疤。 余英男站在他前面,用既好奇又害怕的眼神打量着他。 ——她许久没有这么看他了。 是梦。
绿袍送完余英男就回了家。 总裁翘班就是正常休假,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。 窗台外的夕阳霞光洒在地板上,眼下已近傍晚。 回来后,他工作了一会儿就烦躁地离开书房,来到余英男此前住过的房间。 她离开得匆忙,很多东西都没带走,绿袍也不让人收拾,以致每次他进来,总以为她只是出了趟门。 苗飞前些天来送文件,看到他待在这里,一语道破:“你这叫自欺欺人。” 连方才打个盹,她都能闪现…… 梦里,她问他是否感受到疼痛。 记忆中,他们对疼痛的探讨倒也不少。
在绿袍给她买止痛药的第二天清晨,余英男准时出现在餐桌边。 他还以为她会晚起。 因为药店的医师说,吃了止痛药的人会嗜睡。 扫了眼桌上的摆盘和餐品,绿袍出声道:“不舒服就别做早餐了。” 她扬起笑脸,“谢谢你帮我买药,我今天好多啦。” 他没有坐下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以后会有阿姨来料理家务,你不用做这些了。” 余英男错愣地看着他,“阿姨是帮会……是公司的员工吗?” “是苗家的佣人。” “哦…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其他人来这里。” 当初绿袍说她不能白吃白住,余英男就主动承担了各项家务。余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,在两个月里,凭着留学独居的经验和人工智能家居的辅助,竟然修炼成了家事好手。苗飞第一次在这见到她,还喊她“田螺姑娘”。 所以现在……是要赶她走的意思吗? 思及此,她试探道:“既然不能帮忙做家务,那我的工资就拿来抵房租吧。” 绿袍坐下来,开始吃东西,“你一个月的薪水还够不上这儿的租金,就当是员工宿舍,先住着吧。” 余英男惊得往后仰,“真的?” 绿袍瞪了她一眼,“骗你我有好处吗?” 余英男眉开眼笑,就差哼小曲了。 “你……完全不痛了?” 余英男昨晚倒在沙发上面色惨白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活像家里进了女鬼。 “吃了药就好啦,痛的时候生不如死。”她撇下嘴角,仿佛昨夜遭的罪重新来过,“你家怎么会没有止痛药啊?我昨晚找了半天没见到。苗飞说你以前打打杀……咳,经常受伤,我还以为……” 绿袍先是腹诽:苗飞比他还大,余英男这么有礼貌的小孩,不该叫人叔叔吗? 接着他联想到到另一个信息点,“石中玉也吃止痛药吗?” “警队有队医的,他们也会开止痛药吧?”余英男不太清楚,“不过他很少受伤呀,不像你身上有那么多伤口诶。” 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,余英男脑中浮现出上次不小心撞见绿袍换衣服的场景。她不是故意偷看的,绿袍偏偏还转过来对她笑了一下,什么嘛…… 就在她尴尬得烧红了脸低下头时,绿袍在意的却是:“哦,是吗?看来下次见到石Sir要好好招待一下。” 余英男一听这话,弥漫周身的粉红泡泡都被打散了。 “你那么讨厌中玉哥吗?” “别总是说废话。” 等了一会儿,绿袍没听到余英男的回应。 再望过去,她已经收了餐具,起身离开餐桌了。 他忽然不爽,“担心你的好哥哥就回去啊。” “我不担心他。” 余英男背对着他,把碗筷放进水槽里,又道: “你的两个哥哥命丧黄泉之前,我不会回去。” 得到预期答案,绿袍继续进食。 待余英男洗好碗放在一旁沥干,他悠然道:“想报仇可不能怕痛,戒了你的止痛药,疼痛会让人清醒。” -TBC- 先发一段出来吧,最近卡文卡得厉害,再纠结下去估计就写不成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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